“嘿,那可是好到家了!”金柱挥舞着两手,“这下可真是好到家了,一般来说,工程发包方在预付款上躲都来不及呢,没想到人家还主动要给!”
工人们听了,也个个振奋不已。
“金柱需要啥大型机械?”马小乐问,“提前跟我说啊,省得临时租不过来耽误事。”
“马大,正要跟你说呢。”金柱道,“没啥特殊情况用不着,主体工程大都是简单的活,普铺地砖、砌砌花坛,再走上水电管线,咱们自带的家伙一般也够用了。这样才好,也省了租费,那可不便宜,好家伙,那些大挖机啥的,一天就得上千呢!”
“行,金柱,你对这比我在行,啥事你掂量着办,决定不下来再找我。”马小乐道,“还有,别亏了工人,都是乡亲,要不回去人家不说个好,那在老家多没面子。”
一说这话,金柱摸了摸鼻子,拉拉马小乐的胳膊,“马大,来一旁说个话。”
金柱表情严肃,马小乐很奇怪,“金柱,咋了?”
“马大,本来我不想说的,怕你生气,不过想想还是得说,要不你不知道呐。”金柱愁眉苦脸地说道,“刚才你说在老家的面子问题,我才想起来应该得和你说说。”
“说,尽管说。”马小乐催促着。
“就说吧。”金柱抿抿嘴,“你吧,本来从沙墩乡到县城上班,那挺好,村里都夸呢,你干爹马长根和你干妈胡爱英,也老有面子了,整天脸上有抹不掉的笑皮子。可是自打听说你出了事,都蔫了。”
“蔫了?”马小乐立刻瞪大眼,这才想起已经好久没给家里个消息了。当时在榆宁县到红旗化工厂时,马小乐曾让人给家里捎过信儿,说事业上遇到点不顺,暂且先不回家,等稍微稳一稳再回去。没想到,这一稳时间还真不短。“金柱,我爹妈蔫啥的呢,我跟他们说过我没啥的。”
“唉,那不是你说的么!”金柱道,“可村上还有人说呢,说什么你偷人家钱被公安抓了,官也撤了,现在都没个落脚的地呢。”
“我操他八辈祖宗了!”马小乐一口气冲上来,张口大骂,“是谁说的?”
“曹二魁!”金柱道,“马大,你也别生气了,那狗日被我前几天回家时给揍的不轻,想是不敢再说了。”
“狗日的曹二魁!”马小乐跺着脚,“哪天我让你跪下来喝我的尿!”
“该,该!”金柱道,“马大,既然说了,那我也不隐瞒了。就为这事,你爹马长根找他理论,还被他扇了几个耳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