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韦在桥府的这些日子,也学了不少字,看着大赦天下的文书,喜极而泣:“我杀人逃逸,已经将近三载,如今既然已是无罪之身,我欲回乡,探望贤妻、幼子。”
典韦杀人后虽说并不后悔,但是对于自家的妻儿,心中却感觉愧疚与思念,如今既然被赦无罪,自然是归乡心切。
陈旭逃亡也有一年半,对于族中亲人亦是牵肠挂肚,他还害怕黄巾军侵犯陈家村,亦是想要回去。
两人相携进屋,与桥玄辞别。
桥玄躺在床上,双眼无神,似乎随时会断气,陈旭见他如此模样,感觉鼻尖有些酸涩。
“阿宇一个多月以前就回去了,你们两个也要离开啊。”
桥玄说完,陈旭、典韦全都低下了头,面露愧色。
黄巾起义爆发以后,东郡境内就有一股黄巾,对濮阳城虎视眈眈,桥宇心忧桥瑁,二月底就急急忙忙的回去了。
见二人低头不语,面有愧色,桥玄突然问道:“大郎今年已经二十岁了吧?”
“及至六月,就满二十。”陈旭连忙回话。
桥玄沉默了一会儿,幽幽说道:“大郎也要及冠了,我知你出身贫寒,想要提前为你取字,可好?”
陈旭闻言,自然是大喜过望,连忙点头答应。
思索了一下,桥玄缓缓说道:“你虽在兵事方面颇有天赋,毕竟读书时日尚浅,我希望你以后能够习文不辍。旭者,九日也,寓意光辉;昭者,日明也。”
“今宦官当权,朝政暗无天日,百姓生存艰难。我给你取字文昭,望尔如同烈日般悬于天际,照亮这片昏暗的大地。”
长者赐,不敢辞。
见桥玄对于自己的期望如此之高,陈旭不由涕泪纵横,伏地拜谢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