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陈静、陈虎大胜而归,带着卜己尸体前来领赏。
郡中官吏见果真是卜己尸体,全都大喜过望。
黄巾起义以来,他们每日提心吊胆,如今黄巾渠帅战死,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笑容。
郡丞看着卜己插满箭矢的尸体,咬牙切齿地说道:“反国逆贼,死何足惜?今日既然夺得贼人尸体,正好将其枭首示众,挂在城墙之上震慑贼人。”
其余官吏闻言,也都出言附和。
他们是帝国官吏,黄巾军是反汉贼人,两者之间有着不可调和的矛盾。
若是将卜己尸首挂在城墙上,一来可以显示濮阳兵威,二来可以震慑黄巾贼寇,何乐而不为?
桥瑁亦是有些心动,但是他也怕黄巾军看到卜己尸体被挂在城墙上,会恼羞成怒,不顾一切地前来攻城。
几次与黄巾军交战,一千五百郡中士卒,加上三千义兵,现在只剩下三千余人。
郡中虽然不乏豪强、富户私兵,若是要求这些人上战场的话,濮阳的豪强富户必然心中不愿,是以桥瑁将目光投向陈旭。
陈旭听到郡丞的提议,心中微怒。
卜己虽是反贼,但毕竟是一方渠帅。
自古以来,死者为大。
若是再去侮辱此人尸体,不禁显得有些气量狭小,还会刺激黄巾军,惹得他们发狂。
陈旭挺身而出,昂然说道:“卜己虽是一介反贼,他的尸体却不容亵渎,若果真如郡丞所言,本就已经是哀兵的黄巾军,必然与濮阳城不死不休。”
“末将建议,将卜己尸体以礼送还给黄巾军,如此,黄巾军必定退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