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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中,陈旭闷闷不乐。

后来几天,他常常在梦中看到,王延的几千黄巾军被屠戮一空,看到五万黄巾军投河而死,看到十几万黄巾军的头颅被筑成京观。

他常常在梦中惊醒,浑身冷汗淋漓。

几日下来,居然发起了高烧,一病不起。

桥瑁以及郡中官吏,还有军中诸将,全都大惊失色,一个个过来探望陈旭。陈虎、陈静更是每日侍立左右。

然而,陈旭却睁着浑浊的眼睛,不管别人如何询问,他只是不发一语。

他感到很迷茫,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来到这个时代,也不知道自己能够改变一些什么。

众人心急如焚,遍访名医,却仍是束手无策。

一时间,郡中流言四起,说是陈旭镇压黄巾,被黄天责罚,中了邪,郡中士卒也都人心惶惶。

好在桥瑁派人抓捕散布流言之人,枭首示众,濮阳城才没有动荡起来。

乱世用重典,特别是在这个紧要关头,桥瑁也顾不得上仁慈。

这一日,陈旭躺在床上,闭目在心中叹息,听说有人前来探望,他心中烦闷,不愿说话,只是假寐。

忽然一个焦急的声音响起:“文昭吾弟,你为何如此模样?”

陈旭感到声音有些熟悉,睁开沉重的眼睛,看到典韦正一脸焦急的看着他,喃喃说道:“国辅吾兄,莫非我与兄长在梦中相见?”

看着面色枯槁的陈旭,典韦眼圈一红,一把抱住陈旭,泣道:“文昭,这并非做梦,为何半月不见,你变成如此模样?”

陈旭见不是做梦,欣喜异常,就要起床行礼,却不想浑身无力,无法动弹。

典韦看到陈旭的动作,一把将他按在床上,说道:“文昭有病在身,躺在床上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