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远中伏一事,必会成为陈文昭起兵攻打凉州的借口。莽夫马超此举,真是引狼入室啊!”
说到这里,韩忍不住跌足怒骂起来。
阎行问道:“张辽既然是被马超伏击,大将军自会寻找马腾麻烦。我等坐山观虎斗,然后再渔翁得利不行么?”
韩遂摇头道:“马寿成又岂是陈文昭的对手?哪怕联合整个凉州诸侯的力量,都不见得能够击败陈文昭,更何况是马寿成一人乎?”
说到这里,韩遂脸色变换了一阵,咬牙道:“吾虽然与马寿成有些旧怨,却也不能坐视他被陈文昭消灭……”
阎行假扮马超伏击张辽,也是瞒着韩遂行事,只想嫁祸马超,倒是没有想过其他。如今听闻韩遂的话,当即冷汗淋漓。
他与马超虽然有些意气之争,却也是凉州内部的矛盾。假如因此引来陈旭,倒也并不是阎行希望看到的事情。
阎行只是偷偷低着脑袋,不敢出言。
韩遂知道唇亡齿寒的道理,就准备派遣使者约见马腾议和,共同抵抗陈旭,将其赶出凉州。
当马腾得知韩遂的意愿以后,大喜过望,欣然应诺。
这段时间,因为马超伏击张辽之事,马腾惧怕陈旭兵锋,都快急白了头发。如今韩遂能够摒弃前嫌,合力抗拒陈旭,对于马腾来讲却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两人既然有了决定,就商议在武威郡的祖厉结盟。
大旗蔽日,鼓乐震天,韩遂、马腾这两个反目成仇的异姓兄弟,此时再次相聚到了一起。
两人并肩而立,望着远处滚滚流动的河水,韩遂率先说道:“往日因为一些小事,而与兄长争来争去,现在看起来,却显得有些幼稚。”
“如今陈文昭虎视凉州,若我兄弟二人不联手抗敌,凉州终究只会成为他人嫁衣矣。”
马腾亦是说道:“贤弟能够摒弃前嫌,帮助为兄抵挡陈旭,当真是义薄云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