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贤看着将佩剑放在地上,面伏于地甘愿接受处置的那员将领,长长舒了一口气,而后将其拉了起来。
“开始之所以让你立下军令状,不是真要你劫营成功,而是为了激你前去将袁军引过来。”
“其实我早料到袁军会衔尾追来,这些才早早带领士卒们设下埋伏。”
“可以说,今日能够大破袁军,击伤河北名将高览,你功不可没啊。”
说到这里,诸将都明白了徐贤的意思,他非但不准备追究这员将领的罪行,反而特意为他开脱。
这种开脱方式虽然漏洞百出,就比如:纵然是激那将前去引诱袁军,此人也未能完成任务,最后反而需要大军前去救援。
如此说来,这人有功无过的说法,完全都是扯淡。
可是并州诸将之中,却没有一人会指出其中漏洞,反而纷纷出言附和。
“可是,可是……”
好在这员并州将领还有一些骨气,知道自己犯了错误,也没想过得到包庇。
他正要陈诉自己罪行,却被徐贤粗暴的打断了。
“今晚虽然挫了袁军锐气,然而敌军仍旧数倍于我,稍有不慎都会万劫不复。”
“尔等都是并州大将,自然要谨慎小心才是。”
徐贤这等转移话题的功夫,亦是练到了炉火纯青,丝毫不显得突兀。
诸将都乃久经沙场之辈,自然不会被这种小胜利冲昏了头脑,纷纷点头称是。
看见诸将举动,徐贤在欣慰之余却忽然脸色一沉,喝道:“我以前虽然未曾统兵打仗,然而毕竟乃是使君任命的主帅。”
“希望从今以后,诸位能够将我视为真正的主帅,若再敢有阳奉阴违之人,立斩不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