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其他袁军士卒,自然是更加不堪。
文丑安顿好了麾下士卒,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径直往沮授营帐方向赶去。
主帅营帐之内,燃起了一盏并不算明亮的油灯,沮授左手轻轻捋着胡须,右手却拿着一卷书细细品读。
文丑此时对于沮授感官大有改变,自然不敢造次。
他上前恭敬地说道:“我以五千之众,居然没有抓到统兵五百的张辽,还请将军责罚。”
沮授虽然是冀州文士,在袁绍麾下也担任了文职,然而沮授自从在韩馥麾下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担任军职。
那个时候韩馥占据冀州,沮授在担任冀州别驾的同时,还被韩馥拜为骑都尉。
及至后来,韩馥不听劝谏执意要将冀州让给袁绍,待袁绍夺得冀州以后,就征辟沮授为冀州从事。
不仅如此,袁绍与沮授交谈过后,对于他的才能十分看重,再加上沮授乃冀州本地名士,是袁绍稳固冀州的最佳人选。
故此,袁绍还任命沮授为监军、奋威将军。
所以文丑此时称呼沮授为将军,倒也并非胡乱开口。
沮授抬起了头,将手中书卷轻轻放在案几上面,静静看着一脸愧疚之色的文丑。
过了半晌,沮授才轻声说道:“文将军请坐。”
文丑道:“末将辜负了将军之器重,未能捉住敌将张辽,又怎敢坐下?”
沮授闻言倒也不争辩,只是起身倒了一碗热水,而后将其递到了文丑面前。
“文将军厮杀半宿,想必已经疲惫不堪,只是军中不能饮酒,可喝点热水倒是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