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人喝道:“关中军声势浩大,我等弃了成都逃到牦牛,不到两月关中军再次兵临城下。”
“假如此时继续迁徙治所,你难道能够保证关中军不会在下一个月,就继续打到越嶲(xi)郡么?”
刘璋此时也完全失去了信心,觉得再次弃城而逃根本没有用处,再次摇头。
田丰没有理会众人表现,面含笑意地说道:“上策,使君捧着益州牧印绶,率领麾下文武出城纳降。”
“张鲁妄自称王被迫投降以后,大将军都能待其甚厚,更不用说是身为汉室宗亲的使君了。”
“而且我在关中也有些地位,若是拉下脸去皮在大将军面前进言,想必能够为使君争取到更大的权利。”
直到此时,田丰的狐狸尾巴终于露了出来,也不再称呼刘璋“主公”,反而称其为“使君”。
田丰这一番话,却是让众人神色各异。
那些主张投降的人,自然是欣喜若狂,可是主张死战到底,亦或是迁徙治所的人,却是勃然大怒。
不少人更是指着田丰鼻子,说他乃是关中军奸细,并且强烈要求刘璋将田丰拿下。
刘璋脸上的期盼之色,此时也彻底僵住了,不可置信的盯着田丰。
田丰却是歉然向刘璋施了一礼,毫不畏惧地说道:“据城死守,不过是自寻死路罢了。”
“投奔刘荆州,先不说使君日后会寄人篱下,想那刘表也并非进取之人,荆州早晚都会被他人所得,难道使君想要日后再次投靠他人?”
“至于迁徙治所,事实已经证明,益州之地已经没有人能够挡住大将军锋芒,就算此时逃往越嶲(xi)郡,早晚亦会被大将军所擒矣。”
“反之,使君若此时投降,凭借我在关中的地位,以及使君身份,大将军定然不会刁难使君。”
“还望使君三思而后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