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们想造反?”沈百年见状,冷笑了一声,扫了郑虎等人一眼后,面无表情地看向了谭纵,“黄公子,请约束你的手下,让他们不要妨碍我们执行公务,否则的话后果自负。”
“沈巡守,你可要想好自己在做什么。”谭纵站了起来,微笑着看着沈百年,“开弓可没有回头箭。”
自从沈百年出现在这里,谭纵就已经觉察出今天的事情并不是一个偶然事件,他开始时以为这是沈百年设下的阴谋,可是转念一想又不对,因为沈百年并没有这么大能量来设置这样的一个局。
再说了,从沈百年进门后的反应来看,他事先并不知道候德海的身份,因此可以将其排除出主谋者的行列。
如果沈百年不是主谋者,那么就只可能是帮凶了,可是主谋者为什么要对付自己,自己在扬州城里可从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难道,是谢老黑的后台在报复自己?
面对着主谋者的动机,谭纵一时间百思不得其解。
“本巡守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沈百年冷笑一声,“恐怕黄公子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做什么吧!”
“沈百年,本公子记住你这句话了。”沈百年此时背对着门,谭纵先是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接着看了看他身后的院外,忽然笑了起来,“本公子知道你想什么,不过看来要让你失望了。”
沈百年见谭纵竟然笑了,正在感到奇怪,屋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里面还伴随着一个声音,“让让,扬州盐税司稽查司办案,闲人闪避。”
惊讶之余,沈百年扭身一望,只见一群全副武装的盐税司军士气势汹汹地涌进了院子里,簇拥着两个人走了过来。
其中一个人穿着便装,是古天义,另外一个人则是全副铠甲,手里拎着一把鬼头刀。
扬州盐税司稽查司这次来了足有两三百人,声势浩大,不仅将屋子里塞得满满的,而且院子里也站满了人,几排弓箭手站在门口,警惕地观察着屋里的形势。
“童司正,究竟出了何事,竟然惊动了你们稽查司?”沈百年认出那把拎着鬼头刀的大汉是扬州盐税司稽查司的司正童飞,正七品的武官,于是狐疑地走上前问道。
“沈巡守,本司正接获举报,有一批贩卖私盐的人在飘香院聚集,因此特意前来查看。”童飞与沈百年认识,不过交情却不深,他上下打量了一番身着戎装的沈百年,又环视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人,脸上的神情同样有些惊讶,“怎么你们也在这里?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等沈百年回答,古天义已经迎着谭纵走了过去,不动声色地冲着他说道,“黄公子,你要举报的私盐贩子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