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顿时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沉默不语,默默地喝着手里的茶,谁也不知道如何处理眼前的这件棘手的事情。
“我倒觉得钦差大人并不是针对我们的,否则的话那些城防军首先应该攻下这里。”沉默中,坐在粗壮中年人身旁的一名国字脸男子放下了手里的茶杯,环视了一眼屋里的人,沉声说道。
“武副香主此言差矣,咱们总坛有数百人,城里的兄弟又有千人,谅他城防军也不敢轻举妄动。”这时,坐在国字脸男子对面的圆脸男子冷笑一声,高声反驳,“如果钦差大人没有对付我们的心思,为什么不放堂主和香主他们回来?”
武副香主是八大香主之一姜庆的人,而圆脸男子是八大香主之一庞少辉的心腹凌副香主,既然姜庆和庞少辉势如水火,那么武副香主和凌副香主在商讨事情的时候自然也是针锋相对。
“可能钦差大人另有考虑,不仅堂主和香主,所有参加酒宴的人都没有回来。”武副香主的眉头微微一皱,不动声色地说道,“况且,堂主先前已经下令,让我们协助官军抓人。”
“敢问武副香主,你可亲耳听见堂主下令?”凌副香主闻言,冷笑着盯着武副香主,“你怎么敢断定这是堂主下的令?”
武副香主闻言,顿时语塞,在座的八个副香主接到的都是堂主派人传来的话,谁也没有见到过堂主。
“我看不如这样,找个由头,让人去府衙请堂主回来。”房间里再度陷入了沉默中,粗壮中年人沉吟了一下,开口说道,“咱们根据钦差大人的反应,伺机而动。”
此言一出,顿时得到了现场七名副香主的赞同,那名刀疤脸大汉随即喊上了几名帮众,骑着马直奔府衙,前去请方有德,理由是武副香主和凌副香主因为宿怨大打出手,导致两个香堂的兄弟严重对峙,随时有火并的危险,请堂主回去主持公道。
之所以以武副香主和凌副香主为借口,主要是因为两人的对方有德现在的处境有着截然不同的判断,互相不服气,想看看究竟谁对谁错,再加上两人以往确实的矛盾,如果方有德平安无事的话,也好向钦差大人交待。
刀疤脸大汉走后,八个副香主心不在焉地喝着茶,如果钦差大人真的想要拿忠义堂开刀的话,那么他们可都要大祸临头了。
焦急的等待中,院子里忽然传来一阵嘈杂,屋里的人连忙向外望去,只见几名大汉抬着一名浑身是血的人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大群帮众。
“怎么回事?”现场的副香主们认出了那名浑身是伤的血人是先前去府衙的刀疤脸大汉,纷纷大惊失色,起身围了上去,领头的粗壮中年人俯身,沉声问向刀疤脸大汉。
“我……我们在路上遇……遇上了城……城防军,得知我们是去府衙请……请堂主后,以盗……盗匪的名义突……突然袭击了我们。”刀疤脸大汉睁开眼睛虚弱地望了周围的人一眼,脑袋一歪,昏死了过去。
“快,送下去救治。”粗壮中年人闻言脸色刷一下变得苍白,沉声向一旁的帮众说道。
周围的大汉立刻七手八脚地抬起了刀疤脸大汉,急匆匆地抬到厢房诊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