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昭和谭纵径直出了方山县城,谭纵双手紧紧抓着座下的马鞍,身体僵硬,绷得笔直,一脸的郁闷:他的骑术本来就不好,现在又坐在赵玉昭的身后,马匹的速度又快,随时都可能从马背上被颠下来。
其实,依照谭纵目前的这种情形,他应该搂住赵玉昭的腰,这样的话他的感觉会好上很多,可是话又说回来了,赵玉昭身为堂堂的昭凝公主,就是给谭纵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对赵玉昭无礼,否则的话那就是自寻死路。
令谭纵感到惊讶的是,赵玉昭背部的衣服竟然已经被汗水打湿了,望上去湿乎乎的,而且从谭纵的视角,可以清楚地看见赵玉昭洁白的后颈处凝聚着一些细小的汗珠,看样子她赶了很长时间的路。
饶是赵玉昭香汗淋漓,但谭纵还是闻到了一股淡淡的幽香,这种香味不同与他以往闻到的任何花香,好像是赵玉昭天生带来的香味,闻起来令人身心愉悦,他不由得伸过鼻子使劲闻了几下。
不久后,赵玉昭策马奔进了路边的一个小树林里,侍卫们见状,在小树林边上停了下来。
乔雨原本想跟进去,可是随后就放弃了这个念头,也在树林边上停下,她认出带走谭纵的那名俊俏的公子哥是个女人,而且好像与谭纵相识,因此就不进去打扰两人的谈话。
来到了一个僻静的地方后,赵玉昭一拉马的缰绳停了下来,谭纵连忙翻身下马,站在马前看着她。
“谭纵,你在‘文魁大会’上戏耍本宫,而本宫将你抓来了房山县,使得你吃了不少苦头,因此咱们之间的恩怨自此一笔勾销。”沉吟了一下,赵玉昭目光炯炯地望着谭纵,娇声说道。
“‘文魁大会’?”谭纵闻言怔了一下,在他的印象里自己好像从来没有得罪过这位清平帝最宠爱的公主,而且也没有机会去得罪,听赵玉昭提到“文魁大会”,他猛然间明白了过来,惊讶地说道,“你就是后来出题考我的人!”
“本宫现在问你,一加一究竟等于几?”赵玉昭见谭纵认出了自己,于是故意板着脸,娇声闻道。
“等于二。”谭纵闻言,一本正经地望向赵玉昭,他这个时候终于明白了过来,怪不得赵玉昭在御花园里要推自己了下湖,原来她就是在“文魁大会”上被自己捉弄走的那个对手。
“你确定是二?”赵玉昭的嘴角流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笑意,故作沉稳地向谭纵说道。
“当然是二了!”谭纵闻言,立刻肯定地点了点头,他就不相信赵玉昭能对哥德巴赫猜想有办法,接着反问了一句,“如果不是二的话,公主说是什么?”
“既然你非要说是二的话,那么就二吧!”赵玉昭清咳了一声,郑重其事地向谭纵点了点头,娇声说道,她特意在“二”上面加重了读音。
虽然赵玉昭并没有反驳自己,但是谭纵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于是颇为狐疑地望着神情严肃的赵玉昭,他感觉赵玉昭是个不轻易认输的人,应该不会随便问自己这么一个无聊的问题,这里面应该有什么陷阱才对。
见谭纵的目光中充满了疑惑,赵玉昭再也忍不住,咯咯地娇笑了起来,脸上满是得意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