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赢家的赌注大于输家的赌注,那么输家就要将其中的差额补齐;如果赢家的赌注小于输家的赌注,那么赢家将获得输家所有的赌注。
另外,下盲注的时候,在没开底牌前允许认输,认输的话赌注输一半,这里面也分为两种情况:
一种情况是输家赌注大于赢家的赌注,那么输家将自己赌注的一半给赢家;另一种情况就是输家的赌注小于赢家的赌注,那么输家要按照赢家赌注的一半进行赔偿。
如此一来的话,赌局就变得万分刺激起来,因为赌注是未知的,这就使得玩家们在进行赌局的时候往往患得患失,进退失据。
因此,玩家不仅要靠运气而且还要有着良好的心理,否则的话很可能在最后时刻心理崩溃,进而功亏一篑,这使以小搏大、以弱胜强的事件层出不穷,极大地刺激着玩家的神经,使得下盲注这种玩儿法在城陵矶赌场风靡起来。
刚开始的时候,下盲注时可以无限下注,也就是玩家们想押多少赌注就押多少赌注,这种玩法虽然可以顷刻暴富,但同时也意味着有人瞬间倾家荡产,故而后来又形成了一个规矩,那么就是开赌之前双方可以约定一个赌注的上限,这样一来的话赌局就赌注就在双方可以承受的范围之内。
“你们还缺多少银子?”听完了候老板的解释,谭纵好像明白了他们的来意,于是沉声问道。
此次组成船队的四个老板的实力在武昌府的商人里是中等水平,他们又是置办这批货物又是请护卫,花销巨大,带在身上的银子应该有限,让他们一下子拿出一千两恐怕有些困难,因此谭纵准备帮他们一把,毕竟现在大家都在同一条船上,理应互相帮助。
“李老弟的好意我们心领了,我们三个凑了五百两银子,只是还差五百两。”出乎谭纵的意料,屋子里一直没开口说话的国字脸中年人微笑着望着他,颇为不好意思地说道,“那个光头让我们明天晚上将银子送过去,我们希望李老弟能买下我们两船货。”
国字脸中年人是穆老板,他口中的两船货的价值五百五十多两,五百两卖给谭纵的话,看上去这笔生意谭纵好像占了便宜,而且只要船队达长沙城后,他绝对稳赚不赔。
可是不要忘了,现在是非常时期,洞庭湖水寇猖獗,能不能顺利通过洞庭湖还是一个未知数,如果算上危险系数的话,这笔买卖对谭纵就非常的不利了。
“这是五百两,明天我让人去接收货船。”谭纵闻言从身上掏出钱袋,从钱袋里抽出五张一百两的银票放在了桌子上,笑着向朱老板三人说道,既然大家同坐一条船,那么该伸手相助的时候还要伸手相助,况且对方并不是白要五百两,而是拿货物进行了抵押,他就更没有办法拒绝了。
“多谢李老弟。”听闻此言,朱老板三人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向谭纵拱手道谢。
“三位兄台客气了,举手之劳,何足挂齿。”谭纵也向朱老板三人拱了一下手,随后问道,“在下有一事不明,既然三位兄台知道被那个光头设计了,为何不去讨个公道,难道要任由其逍遥法外?”
“李老弟有所不知,这个光头是洞庭湖的水寇,如果将他惹急了的话,我们这次可就别想过过去了。”朱老板闻言,不由得一声苦笑,脸上充满了无奈的神色,“没有想到那些水寇如此贪婪,竟然以这种方法来勒索钱财。”
朱老板四人经常往返于长沙府和武昌府之间做生意,自然熟悉城陵矶镇上的三教九流,那个领龚老板到赌场去的中人就是镇上与洞庭湖水寇有联系的中间人之一,专门从中赚取辛苦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