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纵闻言,双目中顿时闪过一丝无奈和尴尬,脸上挂着憨笑,好像不明白白玉说的话。
白玉将脸颊贴在谭纵的胸膛上,闭上了眼睛,紧紧地抱着他,享受着这难得的温馨时刻。
望着眼前的一幕,怜儿不知道为什么,心中忽然涌起了一股莫名的伤感来,从白玉的身上,她好像看见了自己:和白玉一样,她后天一早也要去灾区成为功德教的人质,也要与谭纵分开,此次前去也不何时能回来。
谭纵傻笑着站在那里,任由白玉抱着,心中却在暗自叹气,虽然他极力保持着与怜儿和白玉的关系,可是人非草木孰能无情,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不可避免地对两女产生了一定的感情,而这感情终将影响他对洞庭湖的处置。
怜儿和白玉现在无论如何都想不到,正是两人与谭纵之间的这份情缘,使得洞庭湖避免了一场浩劫,最终得以从湖广的这场乱局中全身而退。
“再见!”良久,白玉睁开了双眸,抬起头,眼眶红润地向谭纵说了一句,随后转身疾步走进了府中,眼泪在一刹那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此时此刻她有一种心痛的感觉。
谭纵乐呵呵地冲着白玉的背影招着手,见白玉头也不回地走了,怜儿的心中不由得更加黯然,禁不住想起了两句诗句来形容她和白玉现在的心情:相逢是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
回到竹林小雅的时候,已经是午夜时分,怜儿将谭纵送回了他的房间,像往常一样,亲自给谭纵铺床。
望着俯身站在床边的怜儿,坐在椅子上漫不经心地把玩着面前桌子上几个用木头雕刻的小猪小狗等小动物的谭纵,心中忽然涌起了一股异样复杂的感情,或许他一开始就做错了,不应该利用怜儿和白玉的同情来达到自己的目的,进而陷入了如今这个尴尬的境地。
“绿竹姐姐,你先下去休息吧。”铺好了床后,怜儿犹豫了一下,脸颊红润地向立在一旁帮忙的绿竹说道。
绿竹闻言微微一怔,怜儿向来都是与她一起离开谭纵的房间,这次出人意料地向自己先走,难道有事要与谭纵说,可是这么晚了两人还能有什么事情?
当注意到怜儿的脸颊发红,并且眼神有些闪烁的时候,绿竹猛然间就明白了过来,脸上也刷一下就红了:孤男寡女地在一起,除了翻云覆雨之外,还能干些什么。
随后,绿竹连忙向怜儿福了一身,快步走出了门外,轻轻地关上了房门。
见此情形,谭纵的心中是暗暗叫苦,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今天晚上他可是艳福高照,相继面对怜儿和白玉投怀送抱,实在是一种幸福的烦恼:
搁给别的男人,肯定会欣然笑纳了怜儿和白玉,可谭纵并不是那种喜新厌旧的人,也做不出那种乘人之危的事情,因此他并不想与怜儿和白玉春风一度,这样的话不仅是对怜儿和白玉不负责任,而且对他的名誉也有着不利的影响,再怎么说他现在也是赵玉昭的未婚夫,堂堂的未来驸马,岂可滥情?
望着逃也似的离开的绿竹,怜儿的脸颊不由得更加红润,她觉得自己简直就是疯了,竟然会有那么疯狂的念头,想要与谭纵共赴巫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