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毅以前行医的时候,也经常用牛膝这味药,但治疗最多的,却不是腿,而是头疼脑热、咽喉肿痛、眼睛红肿,甚至是脑溢血,这些地方处处都在上,似乎跟牛膝专注治下的功效完全相反,但曾毅一用,却是神效非凡,随手而愈。
这也正是中医的魅力所在,药还是那个药,但在不同的人手上,就可以治疗不同的病。
其实道理很简单,中医认为人体内很多东西都是由气血推动的,头疼脑热、咽喉肿痛,用中医的话讲,就是热浮于上,用西医讲,就是发“炎”了。
西医要消炎,而中医除了消炎外,还有别的办法,比如一味牛膝吃下去,气血下行,那么热自然也就随着气血下行了,于是头不疼,脑不热,咽喉不疼,牙龈也不肿了,甚至用在脑溢血这种急症重症上,还有起死回生的功效。
如果你认为牛膝的功效既然是治下的,就只能用来治“下”病,那你的中医水平,就很难有什么大进步了,这是西医式的思维。
曾毅开好药方,那边邵海波已经把十几个笔筒都“针”完了。
小戴维道:“曾先生,笔筒不够用,是不是再找几个来!”
曾毅笑了笑,道:“不用,这些就够用了!”说着,却是把药方递给邵海波,道:“师哥,你让人去抓药煎药吧,按照这个分量,先喝三幅。”
邵海波刚拿起药方,就听“啪”一声响,之前的第一个笔筒突然从劳伦的腿上掉在了地下。
一只吸满血的水蛭从笔管里摔了出来,在地板上扭动着。
小戴维的眼睛有些发直,这吸了血的水蛭,身躯比以前庞大了很多倍,估计要不是有笔管限制了空间,这家伙还要一直吸下去。
曾毅拿起镊子,把那只水蛭捡起来扔进一只空的垃圾袋内,然后又从黑管子里夹起一只水蛭放进笔筒,继续针那么没有针过的地方。
等把所有画圈的地方针完,曾毅又用手按了一遍,把感觉没有将血瘀吸干净的地方,又重新针了一遍。
做完这些,药也煎好送来,曾毅让劳伦把药喝了,道:“今天的治疗就到这里,先吃药看看效果吧!”
“辛苦曾大夫了!”劳伦颔首说道,她感觉自己的腿此时似乎有些舒服了,之前双腿胀痛的时候,要不是接受不了失去双腿的结果,自己恨不得就自己动手把腿给锯掉了,而现在完全没有那种感觉了。
“你好好休息吧!”曾毅嘱咐一句,就告辞出了病房。
出了门,邵海波道:“曾毅,那你也赶紧回去休息吧,明天还得上班呢!病房这边我会交代人多加注意的,有什么情况,我再及时通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