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钱没有,要命一条!”韩桂生怒喊着。

尖嘴猴腮的人一声冷笑,道:“那就对不住了,给我动手,搬东西!”

早已守在一边的一群恶汉,立刻冲上前去,抓鸡的抓鸡,牵猪的牵猪,顿时鸡飞狗跳,有人则直接冲进屋里,电视、电话、柜子、椅子,包括被褥,甚至是床上铺的席子、扫地用的扫帚簸箕,全都给搬了出来。

“搬,全都搬走!”尖嘴猴腮的人一旁尖着嗓子指挥,声音十分刺耳。

不到一会,东西全都搬了出来,就是仓里的稻米,也被装成了四个麻袋搬了出来。

“这些东西,能值几个钱啊?”马乡长从鼻孔里鄙夷地嗤了一声,问道。

尖嘴猴腮的人上前一统计,道:“大概能值七八千!”

“那还远远不够嘛!”马乡长神色不悦地说了一句,侧着脑袋重新打量了一下韩桂生的家,然后抬手一指,道:“呶,那扇门板,我看还值几个钱,搬走。还有窗户上的玻璃,都给我卸了!”

“太不像话了!”

“简直就是土匪!”

围观的村民就看不下去了,纷纷咒骂,牵猪抓鸡也就罢了,怎么能连人家大门上的门板都要拆掉呢,这让韩桂生一家人可怎么过啊!

“那个马奎山太不是个东西了,听说他在煤矿有干股,在县里买了两套别墅,还养几个小老婆,连小老婆都给他生了孩子!他还有脸来抓大肚婆,我呸!”

“那个尖嘴猴腮的韩作业更不是东西,自己是计生办的主任,可他家老大的媳妇都生了两个丫头,现在第三胎也怀上了!”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这是什么世道啊!”

“韩桂生太可怜了,他儿媳妇第一胎生的是个智障儿,听说是按照规定是可以生二胎的,但乡里就是卡着不给他办计划生育证,现在成了非法二胎!”

“是啊,孩子都八个月了,如果交不上罚款,就要被打胎了!作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