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手的脉都摸过,曾毅就站起身,示意大公子自己已经诊完了。

大公子朝屋里的老者一点头,准备告辞带曾毅离开,谁知此时老者突然放开拐棍,朝曾毅一招手,然后把右手放在了沙发的扶手上。

这架势,分明是要曾毅也帮自己把个脉。

曾毅一愣,就看向了大公子,他不知道这位老者的来意,哪敢随随便便出手,万一弄出岔子,可就不好收场了。

大公子却朝曾毅点了个头,这就是同意了。

曾毅这才搬起小凳子,又朝那位老者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既然大公子表了态,那曾毅也就没有什么顾虑,不管诊出什么,都有大公子来承担。

和刚才一样,曾毅静静坐在那里,仔细把过老者的两只手腕,然后什么也没有讲,只是站起了身子。

大公子看曾毅诊完了脉,又朝那位老者一点头,便领着曾毅轻轻地走了出去。

合上门,大公子什么也没讲,带着曾毅下楼,然后进了一间小书房。

曾毅跟在后面,心道这倒是自己行医生涯中一次比较特殊的经历,自己见到了老人家,却一句话也没讲,非但如此,整个诊脉过程中,所有人也都没有讲话,就像是一出哑剧。只是曾毅对旁边那位老者的诊脉要求有点感到奇怪,自己不认识他,他也不认识自己,什么情况也不讲,这诊的是哪门子脉啊!

关上小书房的门,大公子随意往书桌里面的椅子里一坐,示意曾毅靠近些讲话。

曾毅便坐在了书桌对面的一张椅子里,顺便打量了书桌上的摆设,看样子,这应该是大公子自己的书房。

“情况怎样?”大公子道了一声,这自然是问老人家的身体情况。

曾毅便道:“老人家的情况最近保持得很好,没有什么大碍,但药还得坚持吃,方子我再调整一下。”

大公子便点了点头,自从吃了曾毅的药,老爷子这一年倒是没病没灾,以前常年相伴的一些小病痛,也都没有发作,饭量和精神都比以前好了很多,看来曾毅这小子确实是摸到中医的门槛了,这次既然曾毅来了,大公子自然要让曾毅给老爷子再把把脉。

曾毅就掏出笔,从大公子的书桌上抽出一张纸,坐在那里斟酌片刻,写出个方子。其实人到了老年,就是与病为伴、与药为伍的过程,老人家也不例外。

接过方子看了一遍,大公子便把方子收进了抽屉,然后又看着曾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