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剑的丫环说:“这人的嘴太脏,让我刺他一剑。”
柴韵抬起双臂,脸上仍然保持微笑,“我不说话就是,除非小姐让我开口。”
归义侯的女儿则还是冷若冰霜,“其他人报上名来。”
柴韵不怕,其他人也就不怎么害怕,甚至相互挤眉弄眼,意思是说“胡尤”果然名不虚传,就是少了几分美人该有的温柔,从张养浩开始,几人分别报出自己的姓名与身份。
归义侯的女儿转向倦侯,韩孺子没开口,刚才柴韵喊出倦侯,对方已经认出他的身份,用不着再说一遍。
“昏君,被废掉了也不老实。”归义侯之女说道。
韩孺子越想越觉得事情不对劲儿,归义侯的女儿就算脾气大点,也不至于和两个哥哥一块迎接“情郎”,“误会,我根本不知道今晚会来这里。”
“难道不是你出主意,让柴韵以我家的名义与崔腾打架?”
韩孺子看向柴韵,这是两人的私下交谈,居然传到了当事者耳中,柴韵再次苦笑,“我也是想为你扬名,谁知传得这么快。”
韩孺子正想解释,归义侯的两个儿子回来了,带着马匹与梯子,连射在地上的箭矢也一并取回。
这两人的年纪也不大,都不到二十岁,说是兄长,脸上却比十四五岁的妹妹还显稚气。
“来了六个,怎么处置?”一名少年问。
“越多越好。”归义侯之女向柴韵问道:“你还告诉过别人要来这里吗?”
柴韵急忙摆手,“没有别人了,就是这几位朋友,我连仆人都没带,还特意在城里兜了几圈,都按小姐的要求做的。”
“信呢?”
柴韵从怀里取出一方折好的香帕,仔细打开,露出里面的信笺,“在这儿,我一直贴身收藏。”
持剑丫环上前一把夺下信笺,笑道:“信是我写的,贴身收藏也感动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