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宏扣押所有信使,另派他人去打探消息,然后将张有才叫来。
张有才算是俘虏,可待遇不差,身上没有绳索,独占一顶帐篷,还有四名卫兵给他送水送饭,他不由得想,被人侍候的感觉真是不错。
张有才一进中军帐,崔宏就拍响书案,两边的卫兵同时喝了一声,横枪刺来,枪尖紧贴着他的衣裳。
张有才没料到会是这种架势,扑通跪下了,脸色苍白,“太傅饶命。”他只是一名太监,在太傅面前磕头求饶很正常,何况太傅还是倦侯的岳父。
“好大胆的奴才,说,倦侯究竟在哪?”崔宏喝问。
张有才茫然回道:“应该……是在城里吧。”
“你亲眼看到倦侯进城了?”
张有才摇头。
“亲耳听到倦侯说要回城?”
张有才点头。
“那为什么有传言说倦侯出现在白桥镇?”
“主人在白桥镇?”张有才真的很意外,想了一会,恍然大悟,“主人说要回京城,可没说什么时候回去,可能过两天……”
崔宏大怒,又重重地拍了一下书案,将张有才吓得匍匐在地,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只在心里念叨:“主人,张有才为您尽忠了……”
崔宏挥手,示意卫兵将张有才拖出去,这只是一名无知的小太监,杀之无益。
卫兵也都退下,崔宏看向花缤。
“这个消息绝不能传到京城。”花缤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