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必,其人无德而运气极佳者,比比皆是,有德者却可能终生困苦潦倒。”
“大人之见高深,卑职难解。”南直劲当然不敢与右巡御史争辩。
瞿子晰却抓住这个话题不放,“运气无常,可能落在任何一个人身上,可是能否承受得起,却是另一回事。许多人贫贱之时其行堪称表率,一朝富贵,即变得粗蠢不堪。”
“是,大人肯定能承受得起。”
“呵呵,我希望如此,可事实上,我花了整整一天才摆脱掉一个可笑的想法。”
“什么可笑想法?”南直劲不得不接话。
“以为好运就该降在我头上。”
“不应该吗?”
瞿子晰摇摇头,“一次还说得过去,两次就有点奇怪了,三次?而且还都是主动送上门的,就不得不小心应对了。”
“抱歉,卑职不擅长猜谜,不太明白大人的意思。”
“我来东海国已久,事情迟迟没有进展,就在陛下即将驾到的时候,突然间,所有难题都得到了解决。”瞿子晰扫了一眼桌上的报告,轻笑一声,“黄普公有了确切下落,陷害他的人暴露在我的眼前,就连新来的巡狩前驱使者,也给我送来一份‘礼物’,胡闹一番,让我这个言官有事可做。”
“这都是好事,有何可疑?”
“是好事,但是来得太集中,而且太紧迫,‘运气’落在我头上,却不想让我看得太清楚。”
“既然是运气,往往如此。”
瞿子晰盯着南直劲,“我只要真相,不要运气。”
“当然,御史台的职责之一就是查找真相,大人打算从何处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