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早有皇上不满刘尚书的传闻,他们两人早就盯紧了这个位置,这些日子在朝中谋划竞争了许久,却没想到竟然让陆侍郎给摘了桃子,这让人怎能不气?
再说,户部尚书是如此重要的岗位,对于林太尉和陈丞相来说,若是不能牢牢捏在自己手中,那刘尚书这种墙头草也是可以接受的。
坏就坏在这新任陆侍郎是苏派官员,谁也没想到,户部侍郎竟然被苏平捏在了手里。
嗯!没错!不仅仅是朝臣,甚至连皇上都以为陆尚书和苏家是一路,谁也不知道他其实是太子妃亲党。
户部尚书之位旁落,让陈丞相更是气得肝疼,清州颗粒无收也就罢了,户部尚书的位置也没拿到,陈丞相要是看不出皇上针对他,那他这些年就白在朝中混了!
陈丞相眯着眼看着高坐在御座上的皇上,心猛地沉了下去。清州的事,他压根就没怀疑是孙子那边出了问题,而是直接归结于皇上对丞相一脉的打压。
而远在清州的陈齐禹,几日后收到了陈丞相的另一封加急密信之后才得知,他提前准备好的所谓“解释”其实已经用不上了。
陈齐禹收到家中密信的时候,萧景珩和上官静也已经收到了来自京中的消息,得知新任清州官员已经陆续出发,而其中最早离京的上官州牧,应当在几日内就能到达清州。
上官静浏览了一遍圣旨,头疼地揉了揉眉心:“四品以上犯官押解进京,其余就地处置。就算如此,要押运的人犯也是不少。”
“幸好他还知道另外派人过来。”萧景珩冷哼一声:“否则只凭我们带来的那些金吾卫,可没法保证一路上不出事。”
没错,除了有许多人犯需要押解,还有在清州抄没的那些家产需要押运进京,吴家和州牧的资产清算已经结束,其余犯官的资产抄没也逐渐收尾。
吴家真称得上富可敌国,就他一家的资产,就相当于大周朝四年的国库收入总和。重一千两的赤金元宝足足抄出了八十个,这只是金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