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袁尚已经反目,虽是兄弟,也无须太过恭谨。
依附了袁旭,注定要和袁尚走在对立的一面。
与其卑躬屈膝,倒不如像个人一样,挺直了腰杆站着。
“显庸前些日子,整日茶饭不思,为兄很是担心。”袁尚说道:“特意前来探视,见汝颇有兴致,也是放心不少!”
“有劳三兄挂念!”袁康冷冷一笑:“只不知欲要将某关到何时?”
“除探视显庸,某还有几个问题想不通透。”袁尚并未回答,反而问道:“显庸可否作答?”
“知无不言!”已是反目,袁康也无须遮掩。
“汝何时与显歆暗中通联?”袁尚问道:“又因何叛某归他?”
“叛?”袁康嘲讽的一笑:“当日三兄有意弃某,若说叛字,应是三兄叛某,而非某叛三兄!”
袁尚脸色顿时难看了一下。
凝视袁康,他冷冰冰地说道:“即便如此,往日某待汝也是不薄!”
“是不薄!”袁康说道:“三兄令某暗中拦截显歆,行手足相残之事,自是不薄!当日若非显歆,某早已人头落地,一个叛字,安敢担当?”
“原来是显歆!”袁尚阴沉沉的一笑:“显庸如此,真可逃出生天?”
“生将如何,死又怎样?”袁康说道:“某追随三兄之时,乃视三兄为长,不想竟被当成一条狗使唤!有用之时可予两块肉骨头,无用之时,便是三兄釜中烹煮的肉羹!自随了显歆,某才像个人一样活着!”
“人?”袁尚咧嘴一笑,蔑视地说道:“区区庶子也敢枉称为人?自汝出了娘胎,已注定只是一条狗!袁家可舍可留的一条狗!”
“纵然是狗,某也要活出个人样!”袁康冷然说道:“绝不似三兄一般,虽有人形,却做些手足相残、猪狗不如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