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要做甚?”
“你猜?”并未回应,马飞抱着流苏往卧处去了。
没过多会,屋内油灯灭去。
距婚房不过数十步,剑宗宗师与袁旭并肩站着。
眼看屋内灯火灭去,宗师摇了摇头:“自古而今,鬼谷从未收过女弟子。某收下流苏、莺儿,至今才知,因何过往宗师不肯招纳女弟子上山。”
“女子命运如同菜籽,种在谁家地里,便是谁家的人。”袁旭说道:“宗师目睹徒儿出嫁,心中感怀也是应当。”
“公子。”看向袁旭,宗师说道:“早间提及之事,不知公子如何计较?”
心知他说的是公孙莺儿母子,袁旭嘴角微微一牵:“敢问宗师,倘若莺儿姑娘生了个女孩儿,又或是剑法资质与某相当,该当如何?”
被他问的一愣,宗师说道:“倘若如此,也只得请公子多加照应莺儿母子。”
“宗师与某商议之事,虽是未雨绸缪,却有过于现实之嫌。”袁旭说道:“孩儿倘若资质过人,将接往鬼谷山;若是平庸,则将不闻不问……”
“不闻不问……”宗师淡然一笑:“敢问公子,莺儿何时怀上身孕,何时临盆,居于何处,公子可否知晓?”
被宗师问的一愣,袁旭竟无言以对。
公孙莺儿当初离去,他也觉着哪里不妥,也曾派出人手四处探查,只是没想到,她竟然会怀了身孕。
倘若早知,他必不会任由公孙莺儿漂泊在外。
无心之过,却令一女儿家独自背负后果,自打知晓此事,袁旭始终觉着心中耿耿。
此时的公孙莺儿,正躺在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