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她还没醒。”

瑶华漂亮的脸蛋沾上不少地板浮灰,发丝在挣扎间散乱,眼神直愣愣,眼底仿若蒙了层雾。

她呼吸急促,嘴唇嗫嚅着像是在说什么,雪言凑近了些,皱着眉:“她说……‘都给那个小丫头陪葬’?”

他一说话,谷玄之的目光紧随而至,扶着瑶华半蹲在地,冷然瞧他一眼,问:“方才未来得及询问,这位是何人?为何深夜造访?”

“不对,应当是问……”青芒自下而上,直抵在雪言颈侧,压迫随着谷玄之起身愈来愈盛,“你这妖物,有何居心?”

“我、我……”雪言畏惧他手中的剑,被刺上一刺保不准灰飞烟灭,紧张得动也不敢动。

似曾相识的一幕再次发生,林枫头又有些疼。

果然从头到尾皆是幻境,幻境中解释一遍不作数,现实须得重头来起。

“谷公子且慢,雪言不是那种作恶的妖。”林枫侧身,插在二人之间将视线隔开,做出护短之态,“他便是跟在我们身旁那只灵狐。”

“灵狐?”谷玄之凝神看他,“我看,是妖狐吧?”

雪言泫然欲泣地拉住林枫衣摆。

师重琰则表现出一副面色为难,却又坚定认真的模样,出声道:“谷师兄,我有一问。”

“说。”谷玄之道。

演过一次的话本再拿来演便是驾轻就熟,他丝毫不差地将幻境中演技再度展现得淋漓尽致。

受恩于人,恩人托孤的戏码再次上演,师重琰说完编造的故事,神色略带痛苦地直视谷玄之,艰难问道:

“师兄,从小师父便训导,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何况雪言母亲于我有救命之恩,这又当让我何以为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