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多琐事烦忧皆被飞车行空的惊惧取代。
即便破了封印,林枫对自己原身那修为平平的资质心有余悸,十分担忧这车飞至半途便一头栽下,摔个死无全尸。
如若那般,这马车可就变作几人的奢华棺材了。
师重琰不以为意:“两个魔一个妖,你怕什么?”
他怡然自得地给自己倒了杯热茶:“马车慢,御剑冷,这般正好。”
“……”林枫接受自己正悬在半空的事实,回去坐下,“你倒是会享受。”
“一贯如此。”师重琰将茶递到他面前,眉梢轻挑。
林枫伸手去接,方触到杯盏,耳畔轰鸣风声中陡然夹杂破空之音,天青色的瓷杯忽被击得粉碎。
有东西自雪言那边的窗户破空击来,几乎擦着雪言耳畔,划过须臾才觉出一阵尖锐的疼。
那东西带着一星半点血丝,直直穿破瓷杯,又深深嵌入林枫身畔车壁。
“谁?!”雪言即刻滚下座位,半伏于地朝窗外质问。
林枫侧首,望见嵌在车壁的那物,竟像是……一朵花苞?
何处的花苞能把人划出血来又戳进墙里?
师重琰冷笑抬手:“来了。”
林枫剑已出鞘,只是车中到底逼仄,若贸然出手定把车顶掀了。
“下去地上打过。”林枫对师重琰道,又见他成竹在胸的模样,疑惑,“你知是何人?”
“不知!”说话间,师重琰往身旁一瞥,忽然按着林枫后脑将其往车底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