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从去年夏天他从原先的公司辞职之后,就好像变了个人似地,先是在宝荆镇朝阳街开了一家服装店,紧接着依靠服装市场的摊位倒卖又挣了一笔钱,没过多久,他买了一套房子、一套车子……后来到了县城里头,居然被他走狗屎运在古玩市场淘到了一件宝贝,大发了一笔横财……”
郑伯的叙述很慢,如果叶阳城此时也站在这里的话,一定会惊讶郑家,尤其是这郑伯的手段!仅仅半天多的时间居然就让他调查出了这么多的东西,从他发迹开始一直到现在的成就,除了一些隐蔽的事情之外,居然都被他给调查清楚了!
而郑邦辉呢?听着郑伯的汇报,越是听下去就越觉得古怪非常,寻常连脸色都不会变换一下的他,此时却是惊讶无比的站起身来,沉声道:“也就是说,从他发迹到现在,仅仅不到一年的时间他就拥有了数十亿的资产?!”
“是的,老爷。”郑伯心中一紧,赶忙点头回应了一声。
“对这件事情,你怎么看?”郑邦辉重新落座,右手的食指开始轻轻的敲打石桌桌面,脸上流露出思索之色。
听到郑邦辉的询问,心中早已有了腹案的郑伯也不敢懈怠,立刻答道:“老爷,我觉得这叶阳城发迹实属古怪,如果没有相当大的能量,他如何能请动整个市委班子参加他召开的新闻发布会?如果没有大能量……”
“你的意思是,他的背后还有一个人?”郑邦辉若有所思的望向郑伯。
“是的,老爷。”郑伯毫不避讳的欠身道:“如果没有一个大人物在他背后撑腰,就凭他一个二十出头的毛小子,如何能在一年不到的时间内闯下现如今的局势?唯一的解释就是,他只是个被人推到前台的傀儡,在他身后还有一个手眼通天的角色!”
“……”郑邦辉没有再开口说什么话,静静的端坐于石凳之上闭上了双眼。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郑伯一直保持着弯腰欠身的姿态,一动不动的等待着郑邦辉开口。
足足过去六分半钟,郑邦辉才突然睁开了双眼,问:“你觉得这个叶阳城会插手陈家和我郑家的恩恩怨怨吗?”
“叶阳城插手不插手不是关键,关键是他身后那个人的想法。”郑伯轻吸了口气,回答道:“如果陈家也如我郑家一般,朝叶阳城许下天大的利益,保不准叶阳城身后的那个人就会心动……”
“如果这件事情并没有被那个人放在心上呢?”郑邦辉追问。
“但是陈家对我郑家恨之入骨,好不容易和这个叶阳城接上了线,又怎会轻言放弃?”郑伯答:“留给陈家的时间可不多了。”
“……”郑邦辉再次陷入了沉思当中,三分钟之后,他忽然伸手拿起了身旁石桌上摆放着的文件夹,当着郑伯的面,一言不发的开始翻看起来。
正如郑伯所言,如果叶阳城或者他以为的,叶阳城身后的那个人对陈家许下的重利动心,那么,那个人对郑家自然会产生极大的威胁。就算那个人不会对陈家许下的重利动心,但是陈家呢?
陈家的大儿子已经入狱六年多,如果不趁着现在郑家还没有开始全面扩张之前把陈家的大儿子救出来,那么日后一旦郑家势大,陈家也就彻底的失去了拯救陈家大儿子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