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胚胎时期的记忆谁都记不住,可池畔就是想到了。
慢慢的,他又像前几天那样,感受到了这个世界上的一切。
熟悉的信号传来,池畔本该觉得不安、恐惧,可这回,他却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那道信号里的含义。
祂在安抚池畔,像安抚自己的孩子一样。
信号时近时远,池畔似乎听到了祂的声音,不知道是男是女,不知道是什么神态,只有模模糊糊的语音传来——
“孩子,别怕。”
“这是你的力量,去接受它,利用它。”
“去吧”
池畔倏地睁眼,心跳疯狂跳动着,胸口堵着一股气,像要窒息。他眼仁中呈现出不正常的血色,看着异常疲惫。
“池畔。”解玉楼冷静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像一枚石子落在池塘,唤醒平静无波的死水。
池畔大口呼了口气,胸口积攒的沉闷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眨了眨眼,看到了玻璃屋里的三人,他们都闭着眼,像睡着了一样。
他转头看向解玉楼,解玉楼抬手在嘴边比了个手势:“嘘。”之后他抬手往他们来的方向指了指。
池畔歪头,不解地顺着解玉楼的手指方向看去,随即惊讶地睁大了眼。
只见所有关在玻璃屋里的融合物,包括他们本来的实验对象,全都和小张他们一样,安静地“沉睡”着。
解玉楼一手握着池畔的手,另一手拿出手机给沈斯年发了消息。
两分钟后,沈斯年就出现在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