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木凉介只瞥见了胸针钻石闪过一道红色的光芒。
“刚才遇到[羊]的人了吧,那个白濑?”太宰治放开他的手漫不经心道,发丝垂落在脸颊边,压低了声音,“羊之王也什么都不知道,你去了也是白花时间。”
“你知道什么?”
“看来凉介那颗空空的大脑终于反应过来了?和[羊]其实没有关系哦,一切的真相就在源头上……唉,不知道这次又要花多少时间才搞清楚呢。”
既然是源头,那就是,境外势力,拍卖会?
“俄国……”
俄国拍卖会?是那边的谁吗?
说完,太宰治立刻站直了身体,话题一转,变了一副面孔:“看在以前是搭档的份上,我不会举报你的行踪的,你可以尽情消费我对你的一片真心。”
仿佛刚才表情冷下来吐露情报的人不是他一样。
面对乱步隐晦的目光,荒木凉介嘴角抽了抽,感觉手有点痒。
这家伙,给自己立深情人设上瘾了是么?
戏演完了,太宰治朝他敷衍地摆了摆手,准备抽身离去。
但是这次却换做荒木凉介拉住了他的手腕,把他一把猛地拽了回来。
他危险地眯起了眼睛,压低声音道:“在我面前,从来没有人可以说话说一半,就随意离开。”
“……”
“呜哇,好霸道。”太宰治闻言笑着说,明显没当回事,把手腕从他的手里抽了出来,“那就让我做你生命中的那个例外吧。”
他朝他眨了眨眼睛,眼底一片空洞,看不出什么情绪。
“再见——我要开班了。”
说罢,太宰治打着哈欠,无视了荒木凉介看着他的目光,从乱步身边擦肩而过,审视地瞥了侦探一眼,随后才旁若无人的走远了。
他居然真的就这么堂而皇之的消失在视线中,好像就是一次意外相逢。
但是——开玩笑,意外这件事情绝不可能放在太宰治这样的人身上,看起来偶然,只可能是蓄意为之。
他特意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么一句话?搞什么啊。
荒木凉介头一次有些迷糊了。
你说太宰吧,他要是来帮自己的话,为什么说话会只说一半,但如果是来刺探情报的话,也该赖着不走,和他们一起行动才对,毕竟他又不是做不出来这种事。
左右不该就这么匆匆的来,又匆匆的走,搞得像个客串演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