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知城那个人哪里风度翩翩了。何忍忍不住对曾陆离小声的告状:“白知城就是想用他自己为公司做营销,才在去年上白城电视台的跨年晚会的。”
“真的吗?”曾陆离其实对这些不感兴趣,但还是连连附和道,心里觉得何忍的举止真是越发孩子气起来。
他终于找到一件还算厚实、价格也公道的衣服拿去前台,何忍刚打算掏出钱包来付款,曾陆离自己拿出一张银行卡递给导购。何忍只好又把钱包放回去,心知肚明他在这类事情上一向要强,绝对不可能会让步的。
他们回到家,曾陆离把刚刚买好的衣服拆下标签,叠好放进行李箱里。何忍就在旁边看着,问他:“你不打算洗一下这件衣服吗?”
“来不及了。”曾陆离说,一边费劲地把行李箱的拉链拉好,“等到青北了再在宾馆洗衣服吧。”他过了一会儿,又说,“那我明天就走了啊。”
“嗯。”何忍答应一声,吝啬地连嘴都没有张开,从喉咙里哼一声。
曾陆离说:“我一去拍戏就得两个月,你的工作又忙,我们之后可就见不了面了。”
何忍抬起眼睛,晃晃手里的手机,惜字如金道:“可以视频。”
他不知道又在生哪门子闷气了。曾陆离一贯顺着他走,此刻却也有些生气,直接道:“你又怎么了?跟你好好说话你也不理,有什么事情就不能说出来吗?”
“你让我说出来什么?”何忍被他刺激到,口无遮拦,“说我一点都不想你去那个鬼地方拍戏还一去就是两个月不见人影吗?说你就不能接几部你经纪人推荐的偶像剧,待在白城拍完然后我们可以经常见面吗?”
“可我又不能说,因为我知道想演什么戏去哪儿演全都是你自己的决定,我不能干涉。虽然我特别想干涉。”
他们的每一次争吵,不知道为什么,都好像阴差阳错的让他们更加靠近对方,认识对方越来越深。曾陆离脸上还带着刚刚隐忍的怒意,来不及收回来,心里却早就翻江倒海起来。眼前站着的这个人,虽然和他不曾在同一个世界成长,两人看似天差地别。但是他永远在试图以他的方式理解他、尊重他。如果何忍可以这样做,那么他为什么不可以呢?
曾陆离说:“我发誓我肯定一拍完戏就过去找你。”下一秒就立刻否认,“我发誓一定在拍戏的途中就请假回来找你。”
何忍真好哄,只要曾陆离一做出让步的姿态,那么他也肯定会立刻举双手投降。何忍说:“那你还回来做什么?我反正工作上忙得很,到明天一开工,就想不起你了。”
“你一定不要忘记我,知道吗?”曾陆离耳提面命,知道他是在傲娇,但还是郑重地在教训他,“如果你要是把我忘记了,那我也会毫不留情的把你扔掉的。”
“喂,”何忍听到不开心了,“你干嘛要用‘扔掉’这个词啊,也太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