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拉”一声,赵绥替温瑜系好了安全带,他没有揶揄温瑜脑瓜子里还是色眯眯的事情,平静道:“安全带。”
本来就面红耳赤的温瑜,一时间更加扭捏不安,他紧拽着安全带,把羞红的脸别向车窗,假装自己什么都没想的样子,丢死人了。
根雕市场地处郊区,交通管理也不是特别严格,赵绥一般都是就近停车,看温瑜迷迷糊糊的样子,估计还没缓过劲儿来。
“到了。”他提着后座的袋子,招呼温瑜下车,温瑜跟个没有思想的洋娃娃一样,一路小跑着跟在赵绥身后。
他俩来得晚,做生意的铺子早就开了门,赵绥没有着急进去开店,而是领着温瑜进了市场里第一家店。
不清楚情况的温瑜,还傻站在赵绥身后,紧接着他看到赵绥从袋子拿出包装好的糖,面无表情地和老板说话,“吴老板,我结婚了,请你们吃喜糖。”
温瑜愣住了,他看着眼前的男人,不太熟练地和人攀谈,连基本的笑容都有些勉强。
吴老板也很是惊讶,“恭喜啊赵老板,我说你最近铺子怎么没开门,找你买东西的人,来来回回好几拨了,你电话也打不通,原来是回去结婚了啊,怎么也不跟我们这些左邻右舍说说,我们也能去喝个喜酒啊。”
生意人逢人只说客套话,不管市场竞争压力有多大,赵绥生意有多好,他们背地有多嫉妒,场面话不能少。
这大概是赵绥的沟通极限,他不擅长交际,说话过分老实,“没有办酒席,就家里人吃了个饭。”
他回头将温瑜拉了过来,“这是我爱人,叫温瑜。”
面前的吴老板健谈,温瑜却听不进去他在说着什么,原来自己也是不擅交际的人。
温瑜顺着赵绥的话,呆呆地问了句好,他的心思,都在手腕上。
赵绥抓着他的手腕,他偷偷挣扎开,复而握住了赵绥的手掌。
接下来的时间,赵绥带着他一家店一家店的摆放,每家铺子都是重复着同样的话,赵绥的表情一直很僵硬,额头渐渐渗出汗来,袋子里的喜糖全散了出去,他俩才终于走到市场最里面。
赵绥如释重负地将塑料袋扔进垃圾桶,一边开门,一边对温瑜说道:“记不住也没关系,很少有来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