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说需要再进一步检查看看还有没有其他问题。做完了一切,时间已经是晚上了,莫凉约好了明天再做手术。
他作为一个已婚的oga,他的行踪掌握在他丈夫手里。白天还可以说一起去玩,晚上就不好行动了。
莫凉躺在床上,这个安静得不同寻常的中城,过了今晚他不会留下了。
他看着外面黑漆漆的夜晚,仿佛在看着自己黑乎乎的内心。
他想了好多事,想着他们的开始到现在。想着他对于迢越的好不过是一场感动了自己的戏。而主导这场戏的是他的腺体。
捆绑他的从来不是这段婚姻,而是他身体里的那块腺体。
他想,其实他也不爱于迢越,只不过因为腺体需要他爱于迢越,被逼着讨好一个人来让他操自己和爱一个人而对他好希望和他结合,后者少点悲哀让他能更有意义的活着而已。
可是现在戏演不下去了,他心还是一阵阵难受。心不是一个有形的物件,不可能送出去了还能完整拿回来。
世界是复杂的,人也是复杂的,怎么能认为生存在复杂的世界上的那个复杂的人会生出一份纯粹的爱。
即使一开始目的不单纯,但是付出的心是真的,感情是真的,收不回来了。
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要爱他,他一开始不过也是想着各取所需,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不由自主的陷进去。他想到这五年的种种,自己已经成了陌生的人。
讽刺的是,他从小就下定决心绝不让自己重现母亲的悲剧,没想到自己越想逃离,最后还是逃不过。
人这一生要想过得更舒适,需要欺骗来让清醒的自己变得麻木。
莫凉不断告诉自己,切掉腺体就没事了,不会再痛了。
第二天,莫凉如约躺在手术台上,他听到医生对他说:“现在我要给你打针,你睡一觉醒来就结束了。”
莫凉听到“嗯”了一声,闭上双眼,他没有等到麻醉针打进自己的身体。他躺下没多久,突然听到一阵喧哗声,他没来得及多想怎么回事,外面的人很强势直接闯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