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他知道惊万影会干涉，恐怕他早已直接轰击狄九的护阵了。他却不知道，如果惊万影真的不干涉，他敢轰击狄九的护阵，那真有可能被狄九干掉。

……

坐在极脉之上的狄九，周身大道道韵环绕，一株朦朦胧胧的道树在他身后绽放着淡淡的金芒。金色道树周围更是各种紫韵环绕，那是狄九的大道分支。

道韵不断的凝实，随着极脉的元气被抽离出来，然后经过周天运转浇灌在道树之上，道树的气息更是越来越浑厚磅礴，而狄九自身的道韵也一样的越来越浑厚。

轰！紫府之中爆发出一声轰鸣，狄九忽地睁开眼睛。

他终于明白了什么是立言成圣，那不过是将自己的大道用一句话概括起来，形成道言，然后围绕着这句道言凝练出来的无上大道。

就如‘我在，道就在。’这种道言，已经是最顶级的道言了，他听宁城说过，当年宁城明悟这个道言的时候，修为还很低。

相比之下，宁城后来和他还有叶默一起构建了新宇宙，这道言不过是众多大道之中的一道罢了。

对他们三人来说，已经构建过新的宇宙，他甚至凝练出来了道树，哪里还需要什么立言成圣？

道途亿万，他的道是自己构建道树而形成了无数分支聚集一体。既然如此，为何要参考别人的道途？无数年来，无数修道者对大道的诠释是，大道无形、无情、无名……

他一直不觉得这说的通，大道无形无情，如何会化大爱？如何会长养万物？这就是一个悖论。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这同样是道言，一样是顶级道言。但这道言在真正的混沌宇宙之中，一样是局限于五行宇宙罢了。

比起‘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来，那‘本来无一物’的道言，并不会更高一些。

道的高低不在道言，而在于修道者本身罢了。

曾经他却被这些道言束缚，以至于不断的斩去自己的大道。因为每次他进步之后，就觉得自己完善的道又有了缺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