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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楼,夜色沉沉。
刘浓端坐于案前,煮水烹茶;岁寒三友壶口,有轻烟徐绕。
而他则眯着凤眼,不时闪切。
此为何意?
解婚约?当初本就点到即至,何来婚约!
依郗公为人,断不会行此荒谬之事。嗯,郗璇已有十三四岁了,正是情窦初开之际,若心有所属,郗公爱女心切,亦未可知!
唉!
吹皱一池春水,干卿底事!
冥冥中自有定数,她本就该嫁给王羲之,我何必再作苦恼!
罢罢罢!
早了早好,明日前赴吴县!
刘浓洒然一笑,水沸了,顺手想去拿案左的茶碗,却触到一只柔软的手。一侧头,碎湖正满脸担心的看着他。
下意识的想缩手!
“小郎君……”
碎湖反扣着他的手,用两只手合着,定定的看着他,眼中温柔如水。她知道郗璇的事,替小郎君整理衣衫时,她看过那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