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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浓徐徐抬眼,美丽的小仙子慢慢的一点点呈现,华丽的襦裙作淡黄,浅露金丝履;十指叠在腰间巧倚一丛绿竹,俏生生;未梳髻,飘带松松系着,半缕乌雪绕在胸,尚余一半在背后,极长,垂至腿间。

再往上抬,定眼。

唇润如樱红,一点;鼻似初藕,脆危;眉则若烟,细薄;最是那眼,仿若投星入墨湖,星光璀璨尽皆乱闪;突地,浩瀚的星河一暗,原是梳子轻剪,再度一裁,稍敛。

星湖低低不见。

一个声音脆中带软:“陆舒窈,见过刘郎君!”

刘浓忍不住的眨了眨眼,这尚是其首次近距离细看。昔日虎丘,满心满腔皆在别物,是以并未觉如何,今日始知这陆氏女郎竟生得如此美丽,缓缓放出那口气,稍一抹拂,揖手道:“刘浓,见过陆小娘子。”

抹左手……

上次在虎丘,他答我话时也抹左手,现在又抹!他在制什么呢?唉,即便是落水了,他仍是这般好看……可是亦真教人难以捉摸……

陆舒窈心思瞬间数转,向陆纳道:“七哥,快去把衫袍换了吧,小心着凉!”

陆纳抹了一把脸,见抹勺和蕴幺手里捧着画纸与画墨,便笑道:“小妹,可是要去园子里画幼鹤?若是,稍待我和瞻箦,同去!”

说着,不由分说的拉着刘浓急急向院子行去,边行边道:“小妹画鹤,便是阿父亦赞不绝口的;瞻箦,咱们不可错过!”

小郎君才不愿等他们,大声叫道:“我和阿姐先去,你们自去东园?”

抹勺奇道:“东园?小郎君,咱们不是去西园么?”

小郎翻着白眼,不屑地道:“呸,笨丫头,西园一大堆鸡啊鸭的,去做甚?”

……

见天色趋昏,刘浓寻思着稍后回来尚需得练剑,便换了套箭袍穿上。这套箭袍是碎湖的手工,杨少柳的绣纹,华而不彰,线条笔挺,衬得其人另作一翻风采。

“美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