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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道僮怔住。

恰逢此时,有随从疾来,请道僮前去,说是其家主愿侍奉三官大帝,接受心印。道僮面色悄然而喜,转眼一看,但见中亭几个世家人物正在私议纷纷,便转身朝着刘浓一礼,笑道:“刘郎君,侍奉大帝为重,改日再论!”

言罢,急急的向中庭而去。

刘浓高声问道:“敢问道僮姓名?”

道僮一顿,转身答道:“杜炅!”

杜炅!杜子恭!

刘浓暗暗点头,心道:原来是你,怪道乎这道观极擅经营,先以术法而悬人心神;再严分信众,不授心印者不入。如此一来颇具神秘,反倒教人心生往慕,皆入壶中尔。

清风再漫时,转目投向下方,那虔诚的女郎已然远去,青丛间只余一抹雪白时隐时现。

半个时辰后,有道僮前来,言刘氏进香已毕。刘浓长身而起,大步迈至前山牌楼时顿身,回头环顾这偌大的道观一眼,随即洒然一笑,转身疾去。

这时,刘氏笑道:“虎头,你遇贵人了!”

刘浓奇道:“娘亲,我怎不知?”

刘氏郑重道:“今日与你说话的道僮,原来便是下一任道首啊。嗯,他是三官大帝侍童,所有的道信皆要称其为师兄呢!其法术亦极是精湛……”

“哦!”

刘浓稍愣,随后微笑道:“娘亲说的是,奈何,我非道信啊。”语音慢慢,最后一句却突地轻快。如此反差下,意味颇是深长。

众婢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