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颇似羊颠疯!
刘浓见其口吐白沫,心知不能教其咬断舌根,大步疾掠至其面前,随意掏出一卷丝帕,胡乱揉作一团往他口中一塞,渭然道:“快快延请良医……”
经此一骇,李彦等人惊若寒蝉,当下便抬着抽个不停的孟离窜入夜色中。
待其一走,满堂华彩!
“啪啪!”
“妙哉!”
掌声如雷鸣时,刘浓淡然而笑。
在那绿柳深处,有个华袍郎君抿尽杯中最后一口酒,徐徐抬起头来,面上微微一笑,轻轻阖掌三击,随后撩袍而起,跨上马车隐在夜中。
因清谈辩论刘浓三人错过今日行程,想就近赁得驿栈,殊不知早已人满为患。
祖盛便提议就地夜宿,正好醉卧画亭垂柳,赏月而彻咏。
突见星月下,有翁乘着牛车而来,朗朗作言:“华亭美鹤岂可染露在冠,老朽有庄一所,若是不嫌简陋,可暂作洗羽栖息矣!”
甚好!
虽说踏游山水时,露宿于野乃平常事;但老翁盛情难却呀,三人亦难掩欣喜之色,当下便随其而归也。而绿萝与祖盛、桥然侍婢尽皆欢呼……
勾月挑飞檐,婆娑柳树影影灼灼。
刘浓将将练剑完毕,桥然与祖盛便联袂而至。只得小半日,二人便已熟络起来。祖盛性子随和且擅谈,只需稍事接触便赢得桥然的好感,瞧俩人模样,真恨不得勾肩搭背也。
俩人挥着大袖,兴至盎然的聊着刘浓与孟离的清谈。日间那一场清谈,孟离败得一踏糊涂与吐血无异,而刘浓的名声想来会更上一层矣!
三人对坐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