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
祖盛拍掌大赞:“妙哉!”
来福捞起湖鱼往船上一扔,翻着白眼嘟嚷道:“祖郎君,除得妙哉,汝尚知晓甚呢?”言下之意,对这个啥也不如自家小郎君的祖郎君颇是不屑。不过,转念一想:谁又能比得上小郎君呢!
祖盛自从那日在华亭吃过刘氏鲈鱼后见鱼则喜,听得来福打趣也不作恼,微一腰弯提起大白鱼,踏入船蓬,边走边笑:“哈哈,子非我,安知我不知也!”
船蓬内,刘浓与桥然正在对弈。
踏游已有七八日,他们见颠则攀、遇水则渡。露宿在野时,随性彻夜咏谈于老树下;访山拜观时,则挥毫诗赋题山门前。当然,若要在别人山门题诗赋,少不得会进献些香油钱。其时选拔人才最重家世,次则便是野望声名。背景家世出生便几乎已是注定,而这声名却可慢慢蓄养于野。积少成多,若是有朝一日名播江左,到得那时,不论是评品任职尚是得贵人征僻拔擢,皆不鲜见也!
“啪!”
刘浓凝思已毕,两指捏着棋子,稳稳落于盘中。
待棋子一落,桥然漫视一眼棋盘,嘴角略翘,眼角斜斜而皱,自壶中摸出一子,捉在手中笑道:“瞻箦,可想好咯,落子不悔?”
刘浓轻拂袍摆,淡然笑道:“既已落子,何需再悔!”
祖盛提着鱼凑过来一瞧,对局势似懂非懂,却故作深沉地叹道:“唉,瞻箦,局势已颓,莫若投了吧!”
“咦!”
桥然歪头瞧着祖茂,打趣道:“茂荫棋艺大涨啊,莫若你来?”
来不得,根本没看懂!
祖盛摸着头,嘿嘿笑道:“玉鞠休得取笑,若是我来,恐怕尚需半个时辰。”
其言非虚,他与刘浓的棋艺在伯仲之间,相互厮杀过数回,皆在五五之数也!不过自二人与桥然对弈以来,棋艺皆有所增涨。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