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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想必便是寺僧法虔了!

刘浓淡然一笑,依言落座,见其蓄着短发亦不为奇,此时佛道尚未融儒大成,待大成后因儒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言论,故才严令僧人须得抛尽三千烦恼丝。至于登台受戒者,迄今为止,亦只有朱士行一人。

法号,八戒。

僧人笑道:“刘郎君连答两问,第一问妙慧,第二问妙思,实为缘法!”

刘浓揖手笑道:“若有缘法,应为缘自故。请道人示题!”

僧人见刘浓不以为然,以为其与那萧然一样,是因甚少闻得佛理之故,遂抚着琉璃茶壶笑道:“缘法自在,故缘法无处不在,既已遇缘,便应随之以缘法!”

嗯?!

刘浓微愣,难道此问为互辩机锋?当即揖手笑道:“敢问道人,此为松下三问否?”

“嗯……”

这下轮到僧人怔住,缓缓抬眼看向刘浓,见其眉正宇危,似乎正欲答而辩之;蓦然间仿若缘法自在、慧觉忽来,朗声笑道:“有何不可?”

“咦!!”

支遁与华袍郎君闻言作惊,支遁更轻声唤道:“法虔兄,怎地……”

“然也!”

僧人出言而制,随后笑道:“道林勿需如此,刘郎君才识过人、慧心独具,法虔亦愿互引而佐证矣!然,君子论证,何言胜负?是以,不论作何,刘郎君皆算过得松下三问。若何?”

“理应如此矣!”

支遁眉间神色一松,而那华袍郎君却嘴角一歪,缓缓摇头,却在此时,听得刘浓朗声笑道:“道人好意,刘浓心领!然,却不可受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