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浓不避,反而踏前一步,挽袖在胸前,好整以暇的打量少倾,大汉低眉,随后徐徐转身,嘴里则嘟嚷道:“若不能帮我讨酒喝,来之何意?”
刘浓洒然一笑,见其眼锋与罗环相差无几,心中却对这大汉生得些许兴趣,暗道:仅此一次吧,亦是个北地流亡而来的军士,况且尚有来福相求。
既已拿定主意,便侧身面向那酒肆先生,笑问:“汝售之酒,为竹叶青。”
余谯施礼答道:“这位郎君,先前我已言过,我售之酒,为竹叶,青酒!”
“哦!”
刘浓淡然笑道:“汝售竹叶,青酒;彼购竹叶青酒,奈何成执汝若不售,彼如何得购本是两不相干,莫若两相作罢,如何?”
“嗯。”
余谯本在暗自防备,闻言神情一怔,悄悄抬眼看向刘浓,见这美郎君神态淡雅、言语温各,令人如沐春风;稍一转念,便想顺坡而下,省得再生纠葛事端。
“非也!”
“非也!”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
其中一人,居然是那大汉,其昂头大声道:“我购竹叶青!”
“这位郎君所言,褚裒不敢苟同也!彼若不购,酒肆如何得售是以,有购方有售也!再则,售竹叶,青酒;购竹叶青酒,两者岂会不相干不论孰是孰非,终有非矣!若混淆而至,君子不可取也!”
声音朗朗,仿若一石击起千层浪,再次将事态挑至本源。
余谯闻声则喜,猛然回头。
众人亦随声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