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浓微微一笑,提起案上狼毫,稍稍作想,随即纵贯而书,不多时便将信纸一折墨璃当即取来漆印,细细将信封缄。
便在此时,绿萝携着小女孩穿廊而来。
绿萝笑问:“叫何名?”
小女孩抬起晶莹似玉的脸蛋,弯着星月之眼,乖巧地答道:“曲静娈!我尚有字呢……”
脆脆的声音飘至室中,顿静落针可闻!
张平伸出的手猛然顿在半途,面上神色复杂,目光闪烁。
刘浓亦是微愣,随后淡然一笑,将手中书信继续往前递,接信的双手轻轻抖颤,稍作犹豫,终是恭敬的奉过信纸而后,将信纸揣入怀中,双手徐徐挽至眉前,往回缓拉至额,再向外推至极致,慢慢下沉至地左上右下,顿首!
稍后,张平告辞,言即日便会携众前往华亭刘浓微笑点头,未作他言。
张平深深注视一眼刘浓,再次重重一个阖首,随即按膝而起,将洗得干净漂亮的小女孩扛在肩上,大步离去背后,落得一地银铃般的笑声。
“格格格。”
绿萝冲着大汉肩上欢笑的小女孩挥手,一回头,瞅见小郎君默然立于身后,悄悄吐了吐舌头,轻声道:“小郎君,她会咏诗呢……”
“知道了!”
刘浓返身行向室中,行至一半,突地兴起,侧首问道:“咏何诗。”
绿萝想了想,漫声复咏:“夫冰兮象水,水之兮;冰高而渠下,冰之兮,冰实而兮兮……”
“嗯……”
刘浓皱眉,稍稍沉吟,咏道:“夫兵形象水,水之形,避高而趋下;兵之行,避实而击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