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徐,归作于无。
就着惊眼,将着金日,二人对揖。
月袍美郎君缓缓起身,爽然一笑,随后转身,挥着宽袖,踏着木屐,纵声咏道:“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情!”
“哈哈……”
朗笑,笑声毕,人已挑帘入车中。
“瞻箦,妙哉!”
“妙哉!”
“妙哉!!”
“妙也……”
络绎不绝的赞声纷踏而来,有男有女各作不同,而那得赞的美郎君已然放帘,仿若置之未闻。辕上白袍哈哈大笑,猛力一挥鞭,青牛“哞!”的一声清啼,踏向城门。褚裒、孙盛见闻此景,面色各异,对对一窥,纷纷跳上牛车,随其而去。牛车鱼贯而入城门,落日随即闭颜。
远远的,有个中年儒者抚须问道:“此子何人?风仪颇孤!”
身侧锦袍人淡然笑道:“幼儒兄,此子弱冠而至山阴,想必是为求学而来!其乃何人,不日便知!嗯,倒是那江东小步兵张迈,去皮即真矣!”
“然也!”
中年儒者眼望城墙下的张迈,笑意逐渐盈脸,随后斜身看向另一侧,笑问:“女皇!你且评评,此诗若何?”
在其身侧,有一排华丽的牛车,首车珠帘半挑,清脆的声音透帘而出:“回禀谢世叔,此诗之体,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女皇学浅,不敢妄评。但若论立意,似乎,似乎颇是熟悉……”
“小妹,熟在何矣?”另一车有人问。
清脆的声音犹豫道:“女皇难以述之于言,但觉魂似一诗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