擒起细矢,直线劈走十步,直逼袁耽本阵,棋势勇猛锐利!
“嘶……”
谢奕三人齐齐抽得一口冷气,即便刘浓亦是微惊,樗蒲有十二类分彩,其中杂彩八,贵彩四。起手便是一个贵彩,运道与技巧确实皆旺矣!怪道乎,这萧然能将谢奕三人杀得落花流水!
“嘿嘿……”
袁耽浑不在意的一撇,随后冲着四周众人团团一个揖手,淡然道:“小小最次贵彩尔!且待我杀之!”言罢,五根手指轮轮一转,便见得五枚棋木轮流飞入昆木壶中,如坨疾疾旋转,教人分不出花色。
如此最是勾人!
桓温两眼瞪着昆木壶,作捶击掌,情不自禁的唤道:“卢,卢卢!”
“卢,卢卢!”
谢奕与谢珪亦跟着轻声作唤,上下点头与唤声频率相同,仿若如此便能唤出个最贵的彩来!
褚裒凝视飞旋的五木,嘴里亦忍不住的喃着:“卢……”
唉!
刘浓默然观之,眉间微凝似川,心中则暗暗作叹,赌博自古以来便禁而不绝,皆因其可慑人胜负之心,存于或有或无之间;在座诸君皆是世家子弟,乃饱习诗书之辈,然亦难免为其所惑矣!嗯,思归思,存在即是有因,亦不可概然否之。力若不及而移石,终当教石砸身尔!
便在此时,昆木壶中五木定止:黑黑黑犊犊,真是一个卢!
最贵之采!
“妙哉!”
桓温拍案而起,大赞:“颜道,圣手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