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从怀中掏出名刺、书信默呈。
“哦?”
谢裒眼睛微眯,心中暗生疑惑,渐尔越疑越惑,脸上笑意层层褪尽,眉锋则悄然而凝,淡淡接过名刺看亦未看,转身迈向案后,冷声道:“所为何来?”
“瞻箦……”
谢奕悄声轻唤,缓缓摇头、抖眉,示意刘浓赶紧将来意明言,莫惹阿父心存异疑,暗道:瞻箦不知几时做得如此好诗,看来阿父因诗而对瞻箦颇有好感,瞻箦,你可莫乱说话啊……
刘浓微微一笑,朝着谢奕略作拱手,而后便向低头品茶的谢裒深深一个揖手,朗声道:“不敢有瞒先生,刘浓此来,是为向先生求学书法与文章,朱中郎亦是此意。”
闻言,谢奕大惊,脱口道:“瞻箦,怎地……”
“碰!”
谢裒将手中茶碗重重一搁,斜挑一眼刘浓,沉声道:“奕儿,汝身为世家子弟,乃饱读诗书之辈,如此大呼小叫,成何体统!还不速速退下!”
“阿父……”
“退下!!”
“是,阿父。”
谢奕无奈,只得暗叹一口气,撇眼看向刘浓,见其犹自浑不在意,心中顿生气恼,猛地一挥宽袖,将木屐踏得啪啪响,疾疾而去。
待行至院外时,面上怒意渐去、寒色默消,暗中却作奇,瞻箦非是愚钝之人啊,怎会如此?
顿步,回身探望。
有院墙相隔自是甚亦看不见,恁不的瞅向不远处的假山,目光豁然一亮,三两步攀到假山顶,朝下投眼一探,嘴角微翘微翘。
视野将好,一眼可尽揽;离得亦近,可侧耳旁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