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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然抱着酒壶,徐饮,笑道:“驮马何用?”

驮马跑不过战马,耐力则不如牛,确属无用。

刘浓淡然道:“无它,想购置些,以作他用!”

“驮马?”

谢奕眉梢轻挑,将酒壶重重一搁,吐出一口浊气,侧首笑道:“瞻箦欲购驮马?莫非想使部曲练习骑射!”

“定是如此!”

谢珪接口道:“瞻箦胸藏奇志,昔年幼时曾于新亭振声,言愿蓄武曲,以待王召!更以诗句相赠王逸少,各位兄长,可知乃为何句?”

桓温醉声嚷道:“快说,快说!”

咦!

刘浓心中微奇,未料到竟有人如此关注自己,转目投向谢珪,后者正神情悠然的看来,意态欣然、神色温和。

二人徐徐一笑,相互微微阖首致意。

谢珪自小便知刘浓之名,实为六人中最慕刘浓之风范者,缓缓按膝而起,单手挽袖在胸前,稍作一顿,朗声道:“青衫玉冠附酒抛,白将黑马纵横鹞;年少未挂封侯印,腰间常悬带血刀!”

“妙哉!”

“瞻箦,壮哉!”

“瞻箦,英杰尔!”

一语落地,众人轰赞!年少未挂封侯印,腰间常悬带血刀!此言虽简却锵锵满怀,恰恰正合这群高阀精英,血气正热,意气风发,何当不挂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