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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璠站在窗前,将周义与刘浓皆揽入眼中,冷冷一哼,眉梢紧簇凝川,随后转身落座于案,提起毫笔……

……

轻舟分水,柳斜影。

河道中。

船头,褚裒身子斜斜半弯,虚着眼睛凝视前方水面,深吸一口气,猛地将手一扬。

“噗!”

指间小石块激射而出,沿着静湛若镜的水面,荡出朵朵水莲。

九朵……

“哈哈!”

褚裒朗声放笑,面上神情轻松写意,今日亦顺利通过考核,得入会稽学馆。

大步踏入船蓬中,瞧见刘浓靠着蓬壁假寐,笑意徐徐一收,皱着眉头,沉声道:“瞻箦,可是在担心那刘璠?他何故为难于汝?”

刘浓缓缓睁开眼睛,淡淡笑道:“季野勿需为刘浓忧心,不过些许陈年旧事,避着他些便是了!嗯,尚要恭喜季野得入……”

“嘿!”

褚裒将手一挥,欣然道:“若是道喜,瞻箦才足以称道!今日而始,会稽之地,何人不晓华亭美鹤刘瞻箦!”

稍顿,再道:“瞻箦,那刘璠虽是教学博士,然尚管不到你我,勿用惧他!”

褚裒所言在理,世家子弟前来会稽,是为广积人脉为日后仕途铺路,若是在此勤恳功读岂非本末倒置。是以学馆对学子管核极是宽松,虽开设老庄周儒数诸般课程,然并不勉强修学,所采取的态度是:愿修则修,愿来则来,只是年底需通过评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