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执镫、负立于栏,斜风细雨直浸面,忍不住的喃道:“微雨池塘见,好风襟袖知。”
来福赞道:“妙哉!”
刘浓乐了,侧首笑问:“妙在何矣?”
“啊……”
来福浓眉拧成两团,继尔摸着脑袋,笑道:“小郎君吟的都是妙!”
“哦。”
刘浓暖暖一笑,缓缓转身,轻挥宽袖。
“瞻箦!”
穿过水廊,雨声渐起。此时,斜上方的假山亭中,谢奕半个身子探在亭外,朝着刘浓招手,大声叫道:“瞻箦,快快上来!”
“无奕!”
刘浓抬头斜望,翠竹挡住了视线,看不清亭中全貌,只得遥遥一个揖手,大声道:“无奕,刘浓要去拜见令尊幼儒先生,稍后你我再续。”
“说甚?”
因隔得稍远且微雨渐呈烈势,谢奕似未听真,缩回了身子。稍后,便见其急匆匆的从假山上冲下来,木屐踩得水坑成莲,宽袍下摆湿透亦不顾,反而边奔边笑:“好雨,妙雨!”
待冲至近前,抹去满脸的雨水,嘿嘿一笑,拽住刘浓衣袖就往山上奔:“快来,快来,阿父亦在亭中!”
雨下得紧,二人冲至亭中,头脸皆湿。
打横递过来一方丝帕,刘浓下意识的接过,稍稍一抹,恍然一愣,侧首看去,眼神微怔,随后不着痕迹的将丝帕悄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