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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刘浓稍作沉吟,答道:“依刘浓浅见:吴公兵法在势,四势四机,堂堂皇皇,令人势不可挡;而此字,恰若其势,挥毫点墨间倒山崩玉,令人望之如渊、对之若川。是以,二者相携相成,缺一便嫌少。嗯,胸中若无万军,当不可作此书!敢问郡守,此乃何人墨宝?”

“噗!”

纪瞻捧着茶碗,轻轻一吹,而后浅浅抿得一口,未答他言,反再问道:“四势四机,何为气机?”

咦!考我?

刘浓默待数息,微微一拂袍摆,答道:“三军可夺气,将军可夺心。朝锐、昼惰、暮思归!故,避其锐,击其惰,逐其归!此气,可为乾坤之气,藏伏于胸,归于自然。自然之气,有中正平和,亦有暴烈蛮险,故,擅战者,必擅治气也!”

纪瞻长眉一挑,再道:“何为地?”

刘浓道:“地者……”

纪瞻:“何为居、动、进、退?”

刘浓道:“夫兵形象水,水之形……故,不动如山,其徐如林,其疾如风,侵略如火……”

一人问,一人答。

纪瞻步步紧逼,刘浓不急不燥,徐徐作言,将《孙子兵法》与《吴子兵法》运用的如出一辙,其间更夹带着自己诸多观点,把纪瞻所问诠释得恰至好处。

一个时辰后。

一品沉香换得三遍。

刘浓答毕所有问题,舔了舔嘴唇,暗觉口干舌燥,举起茶碗便咕噜噜一阵狂喝。

饮罢,将嘴一抹,由衷赞道:“妙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