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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亢桓温!”

“华亭刘浓!”

枪长丈二,乌黑冷锋;剑长三尺七分,阔三指。寒光如雪。桓温斜打长枪,横眼冷视对面的美郎君;刘浓反手捉着阔剑,半眯着眼锋,直视桓温。

事已至此,两人已若箭满弓弦,莫论是非不得不战!

“瞻箦,且当心!”

“且来!”

“便来!”

桓温一声大喝,丈二长枪未见任何花哨,打横朝着刘浓扫卷,挟起一片乌影成面。而此举不过是在逼着刘浓与其角力。

刘浓岂会与他拼力气,将身一旋,转过枪锋,疾疾退在二十步外。

果然如此,桓温冷笑一声,轮着长枪大开大阖、乱砸狂抽,枪锋极险若寒星点点,时尔擦着刘浓之腰,倏尔朝天一棍砸得烟尘四起,而刘浓自始至终皆被其压制。翻转兔跃于十步之外,近不得他身。以已之长,攻彼之短,乃兵家上策。况且校台不过十丈方园。就算刘浓身形敏捷,又能躲过几次?

小半炷香过去,台上只见乌影逞雄未见寒光急闪,果真是一寸长、一寸强。

但见得,雄壮魁梧的桓温来去纵横如风卷,而身形颀长的刘浓翩若惊鸿。时击时走,就是不与桓温作正面争锋……

战得一阵,恒温表面看似威风凛凛,暗中却有苦难言,太过小觊刘浓的身法,刘浓身形若诡且一味避战,自己数番想将他逼在死角,奈何他却滑不溜湫,舞着剑绕着满场游走,稍不留神他又持剑而进!乌墨枪重近三十斤,久战不下之时,手臂便有些发酸,胸中更是气闷难当,纵枪猛地一个疾刺,须发皆张,猛然一声大吼:“岂可再逃!”

“便来!”

刘浓一声清啸,步履在校台亭柱上一踏,借力揉身挺剑直上,趁着桓温枪势已老,阔剑擦着枪身直取其手,逼其撤枪。知已知彼,方能百战不怠,桓温,桓七星,不过如此……

“嚓丝丝……”阔剑沿着枪身直切,一寸短、一寸险。

“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