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岸,两个人影,两幅画卷。各展各颜,彼不融于此,此不存于彼。
千万种念头纷踏纭来,酸甜苦辣辛五味触人惊颤。
突然间,不知何故,脑海里浮现一句话:“彼岸花,花开千年,花落千年,花叶永不见。”嘴角绽起苦涩的笑容,花叶永不见,是啊,世事终难两全,前世战战兢兢,今生步履沉沉,却若这徘徊的彼岸花,两般都不遂心。
情不自禁的喃道:“我是谁?”
“咦!”
桥游思环抱着刘浓的腰,脸颊紧紧贴着他的胸膛,听着他的心跳由混乱转而平静,自己的一颗心也慢慢静下来,正在宁静以待死之时,不想却听见这话,幽幽抬起头来,待瞅见刘浓嘴角的苦笑,心想:“刘郎君吓傻了么?”
刘浓又问了一遍。
桥游思颤声道:“刘瞻箦。”
“刘……瞻箦?”
刘浓蓦然一低头,只见桥游思的眼里倒映着一个熟悉而陌生的影子,便在此时,左肩猛地一痛,下坠的身形稍稍一滞。
斜坡?天不绝我也!
“抱紧我!”
刘浓大声喝着,并着双脚,两手死死的揽着桥游思,后背擦着雪坡飞速往下。
“嗯!!”
一声闷哼,后背擦中突石,巨烈的痛楚让他险些松开胸前之人。
近了,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