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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石?莫非,真是谢氏麒麟儿谢安?”

骆隆眉头愈皱愈紧,瞅了瞅案前跪着的祖费,再看了看闭嘴的八哥,对于他而言,祖氏那点产业,根本便未看在眼中,不过是因这祖费时常孝敬,顺手为之罢了。若仅是华亭刘浓,他自是不惧,但若是陈郡谢氏,那便需得掂量,以免引火烧身。

祖费悄悄瞄了一眼骆隆,心知要糟,“碰碰碰”一阵磕头,哀声道:“府君,那,那个小郎君今日一早便去了,应与祖氏无甚干系!倒是那华亭刘浓甚是跋扈,说,说府君……”言至此处,抬头看了一眼骆隆,敛口不言。

骆隆怒道:“说甚?快讲,若再讲一半,定将汝斩作肉酱!”

祖费颤声道:“说,说府君不过是乌伤县骆氏之弃子,不然怎会至娄县,犹若楚。”

“楚猴沐冠!”骆隆接口道。

“然,然也……”

“安敢如此欺吾!!!”

骆隆羞恼狂怒,拍案而起,绕着鸟笼一阵徘徊,吓得祖费与随从瑟瑟作抖。脚步越来越快,眼睛却愈来愈明,呼吸亦渐尔平复,缓缓走到案后坐下,闭上了眼。

良久,良久,睁开眼来,喃道:“甚好,甚好,左右无事,不如与人斗一斗。”

须臾,招手叫过祖费,细细一阵耳语。

祖费听罢,神情莫然一顿,“碰”地一声,重重跪在地上,磕着头呼道:“府君,府君此举不可,若,若是如此,那,那我祖氏便亡矣!”

骆隆慢声道:“愚蠢,我既行此招,便可护得住你祖氏。”顺手接过婢女递来的酒杯,缓缓斟得一盏,浅抿一口,赞道:“好酒!”

祖费不敢抬头,拼命磕头,血染青石阶。

骆隆迈步出案,慢慢走向内室,边走边道:“暂且不论你所言是真是假,然,此事由不得你,你若按我所言去做,尚可留你一命,护你一族。若非,现下便喂鸟吧……”

轻轻一击掌,院外走进三名满脸横肉的武曲,带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