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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浓正色道:“回禀太子殿下,昔年,刘浓曾于新亭作言,而今,志犹不改!”

桓温扫了扫袍摆,淡淡一笑:“愿闻刘舍人之志!”

刘浓看也不看他一眼,对着司马绍一揖,沉声道:“刘浓不才,身修诗书明理义,倾家而蓄武曲,不在别因,但在大江以北!”

“啪、啪啪……”三声击掌声响起。

桓温拍着双手,嘴角犹挂淡然笑容:“刘舍人奇志也,雄志也,若是如此,何不习祖豫州乎?”

刘浓道:“祖豫州,英豪也,刘浓难望其背!”

桓温奇道:“既是如此,为何意又在北?”

恰于此时,庭中曲声停顿,一时静澜、落絮可闻。司马绍目光如炯,注目刘浓,而殷浩则眯着眼睛看桓温,桓温面色不改,笑颜依旧。

“唉……”

刘浓摇了摇头,一声长叹,朝着司马绍一揖,对着殷浩一揖,而后朗声道:“夏虫不足语冰,螟蛉不知春秋!君不闻,幼鹄若欲展翅,必将锻羽而伏巢乎。”

“妙哉!”

司马绍与殷浩齐声大赞……

第202章 暗手渐合

直至告辞时,宋祎芳踪也未现。

司马绍颇具贤者风范,将三人送至门口方归,刘浓站在水阶下,回望渐渐闭上的朱红大门,蓦然间,竟好似看见一截绿纱荡漾,陡现即逝。

剑眉微皱,稍稍闭了下眼,转身大步而走。